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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越看脸色越白,明明身下坐着的是柔软的被褥,他却如坐针毡。

    这怎么可能做到呢。

    屏风后头传来哗啦水声,虞幼文赶紧将书放回去,忐忑不安地等在那里。

    林烬趿着木屐,披着宽袍出来,衣襟敞开,露出大片麦色的肌肉,他走到床边,带来一阵冷冽的寒气。

    寒气拂在他脸上,虞幼文像关心,像拖延似的说:“冷水么?”

    林烬很干脆,蹲下身给他脱靴子:“怕错过你回来,就没洗,我又不怕冷。”

    虞幼文侧过头,不怎么敢看他,盯着大榻边的莲花铜烛台。

    林烬抱着他放在大榻里边,自己也坐了过去。

    他手上还有些凉,怕冰着人,只隔着衣衫将人抱住:“再给我看看?”

    虞幼文没说话,抬起手,默默将裤腰捏住了。

    他微侧着头,眼睫毛颤抖着,这个样子太可怜了。

    可怜到林烬有些心软,他觉得自己是世上最大的混球。

    但他想与他更近一步,想剥他衣裳,与他亲密无间的抵在一处。

    “我不碰,”林烬骗他,“就看看。”

    虞幼文扭开头,还是沉默。

    林烬抱着他摇晃:“我憋得受不了,就看一眼!”

    虞幼文感受着灼热,他从没有过这样难以忍耐的时候,在情事上完全是一张白纸。

    林烬就是抓住这一点,才会说出这样荒谬的谎话。

    虞幼文半信半疑,犹犹豫豫的小声说:“你先答应我,以后不能和别人厮混,男人女人都不行。”

    林烬低头嘬他的嘴,含糊地说:“我当然不会和别人厮混,我有你就够了。”

    他这样说,虞幼文便信。

    放开裤腰,乖顺地搭上林烬的肩颈,倚在他怀里,懒懒的猫儿一样。

    这谁能受不了,林烬气血直往下冲,慢慢把手放到虞幼文的腰带上,轻轻一扯,就扯开了。

    虞幼文听见他吞咽了一声,然后缓缓地剥他的衣物。

    他挪开视线,枕在林烬肩窝里,柔顺到了极点,亵衣已被褪到臂上,露出白润的肩头。

    林烬眼也不眨,目光一寸寸碾过细腻的皮肉,他俯下身,在那片胸脯上放肆地舔咬。

    虞幼文受不住地发抖,可怜兮兮地,鬓边渗出滑腻腻的汗珠。

    林烬压着人倒在被褥里,一边亲着,一边托着他的腰,将裤子往下拽。

    他无比贪婪,唇舌舍不得离开这肌肤片刻,发了狂似的乱摸。

    虞幼文光溜溜地暴露在烛光里,像是被野兽叼住的猎物般,颈子被人含在唇间吮吸。

    湿热的吻一路往下,极慢地蹭过胸前、腰腹,这动作轻柔,却还是留下一道道胭脂色的吻痕。

    虞幼文整张脸涨得通红,额发贴在脸上,那双秋水眸半睁半阖,极细微地,低吟了一声。

    林烬喘息蓦地急促,在意乱情迷中,早忘了先前说过的话。

    他将亵裤扔到一旁,犹豫了片刻,他抖散锦被盖住虞幼文。

    眼前忽然一黑,虞幼文拖长了音,疑惑地“嗯”了一声,隔着厚厚的褥子,极为媚人。

    林烬听得骨酥筋软,俯下身,嘴唇蹭上去。热气拂过,虞幼文离水的鱼似的,骤然蜷缩起来。

    “你……你做什么!”

    林烬压住他的腿,放稳了声气道:“乖,别动。”虞幼文探出脑袋,看了个正着,忙伸手去推:“你别……”

    他抓住虞幼文的手,真的就是几息时间。

    还没怎么呢,就结束了。

    他愣愣地看着虞幼文,担心是自己做的不对,担心自己让他难受了:“这么快。”

    虞幼文羞耻得受不了,不好意思看林烬,整个身体都红了。

    这个感觉太奇怪了,却忍不住让人想探究,他喏喏地说:“应该还没好。”

    想到他说的那些话,林烬有些惊讶,但更多的是心疼。

    他慢慢靠过去,亲他的颈窝,虞幼文眼尾洇红,一双秋水眸半开半阖。

    他犹豫了好一会儿,才翻过身,脸朝下埋在枕头上,像那些羞人的书里一样。

    林烬明显顿了一下,这是准备给他了,他有些不敢置信。

    虞幼文打着寒颤咬紧牙关,预想中的疼痛却没袭来,就是热。

    靠近了,盖在背后的,像床晒过太阳的厚褥子,虽然没那么柔软,却是那么的温暖有力。

    他臊得不行,烧的眼睑都是粉的,深深陷在林烬的臂弯里。

    今夜完全是意料之外的,自从得知他是男子,林烬就不曾奢想他会喜欢自己。

    第38章 一丝丝愧疚被骂没了

    四更天的时候,虞幼文困得睁不开眼,也还记着正事。

    “你把折子给冬叔,让他交给司礼监的张弛,悄悄放回去,别让人察觉。”

    林烬抱了暖水釜来,拧了热帕子给他擦汗,他摸着虞幼文眼下青黑,心疼地说:

    “别担心这事,你明儿在家好好歇着,我下朝跟皇叔说一声。”

    虞幼文觉得格外疲乏,也有些不想去,点头应了。

    他细声问:“以后我们就这样么?”

    林烬给他掖被子,将人团吧团吧,整个塞进怀里。

    “没准备东西,怕你疼,下次罢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东西?”虞幼文懒懒地问,林烬想了好半晌,皱眉,“叫什么膏,忘记了,我回头再去问问那小孩儿。”